见我半天没有回话,她明显不耐烦了。
我沉默了片刻。
最终还是满眼疑惑的看向她,问:[你是谁?]
后来我才得知,眼前这个对我满眼嘲讽的女人是我的合法妻子。
也是在我做手术前突然失踪的主刀医生。
我从大学时就对她死缠烂打。
在她家道中落的那一年,她为了还清家里欠下的贷款每天要打五份工。
可公司负债近千万,走投无路,她选择去卖血。
那天我冲进黑市,将单薄瘦弱的她带回了家。
还为她还清了债务,代价是将公司继承权让给我爸疼爱的私生子。
即使婚后被冷暴力,被她的朋友嘲讽是舔狗,我也死死抓着她不放。
甚至在郑书音遭到医患纠纷,被极端患者威胁时,我奋不顾身为她挡下了数刀。
看着我腰上那几道丑陋难看的刀疤,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
陈远拍了拍我的手:[好在你现在清醒了。]
郑书音却认定我的失忆是装的,扔了我的药不说,还嘲讽我演戏上瘾。
一周后,我照例去养老院看望外婆。
外婆这几年一直住在养老院,不喜欢和小辈们住在一起,因此我们每周都会抽出时间去看她。
然而我没想到的是,郑书音今天也陪着沈言澈来了养老院。
一向冷傲的她蹲在一个老奶奶的身边,温声道:[您放心,我会和言澈好好的。]
沈言澈的脸上也挂着笑:[奶奶放心,我们感情很好的。]
周围有人夸赞他们小两口孝顺。
[没想到孙媳妇还是医学教授,老太太你真是有福气!]
沈言澈谦虚道:[教授也只是听着好听罢了,她经常加班,都没时间和我过二人世界的。]
郑书音也没有否认,默认了自己是沈言澈的妻子。
外婆见此情景,气得手都在发抖:[阿昭,这是怎么回事?]
我安抚外婆,上前冷冷道:[当初国家立婚姻法的时候,你们两个是死了吗?不知道重婚罪犯法?]
没想到我也在这里,顿时,沈言澈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。
郑书音拧眉呵斥:[许昭,不要在这里撒泼,有事我们回去再说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