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想起来你之前为我找了个女明星,说让我和你进行开放性婚姻。]
那是我和郑书音刚刚结婚一年的时候。
她母亲很感激我还清了她们家里的高利贷,又看我对郑书音一往情深,于是说服郑书音嫁给了我。
哪怕是新婚,她对我的态度也是冷冰冰的。
甚至某天晚上,她带了一个眉眼间长得跟他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儿回来。
女孩儿局促不安,却还是乖乖地坐到了我身边,声音轻柔地叫我[哥哥]。
当时的我完全愣住了,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。
郑书音终于开口:[你要是喜欢我这幅皮囊,我可以给你找一个相似的,她比我年轻,更会讨你喜欢。]
[我会洁身自好,但我不介意你单方面进行开放性婚姻。]
一字一句,仿佛一个个冰锥子狠狠扎在我心上。
那天晚上我坐在沙发上哭了一夜。
而那个小明星沉默地把她的外套给我披上,默默陪了我一晚,第二天天一亮就离开了。
郑书音没想到,我非但没有想起曾经对她的爱,反倒是想起了这件事。
她的脸上是一种滑稽的苍白。
二十二岁的郑书音对着虚空开了一枪,在二十七岁这年,子弹正中她的眉心。
我无法解,郑书音从未爱过我,却在我忘了她之后,开始竭力对我好。
甚至将沈言澈从别墅里赶了出去。
她哽咽地祈求我:[阿昭,我已经把他赶走了,你想起来我们的曾经好不好。]
[阿昭,以前是我不对,我经常做梦以前痛不欲生日子,你见证了我最难堪的过往,所以我一直无法正视自己的心,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?]
我这才恍然,为什么郑书音始终不肯接受我。
也许对于郑书音而言,我就像是一根时时刻刻扎在她心口的刺。
我知道她曾为了还债去借高利贷。
知道她为了钱要去卖血。
知道她为了保住工作去给关系不睦的富家女下跪。
她的那些难堪,午夜梦回都会痛苦的曾经,我都见证过。
我闭了闭眼:[郑书音,我们离婚吧。]
[我不同意!许昭,这些年我对你不好,可你不也是把我当成替身吗?我们从头来过!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