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神情怯懦,仿佛我下一秒就要打他。
郑书音似乎也认定我会对沈言澈发难。
[许昭,这里不是你闹事的地方,有什么事回家再说。]
眼前这幅情景,突然让我恢复了一小部分记忆。
那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年,我因为一个良性肿瘤需要手术。
我求郑书音过来陪我一小会儿,郑书音却蹙眉道:
[许昭,医生这个职业本就特殊,你要是想要无时无刻的陪伴,那我建议你换个妻子。]
爱意就像蛋糕店的动物奶油,如果有,就绝不会藏着掖着。
郑书音她从来都没爱过我。
当天,郑书音将沈言澈接到了家里照顾,由是沈言澈还是接受不了妻子去世,抑郁症加重。
郑书音不放心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独自在家。
我不吵不闹,仿佛事不关己。
病情发作时沈言澈摔了我买的情侣水杯。
将画画时用的油彩泼到了我们的婚纱照上。
更是把我的结婚五周年礼物——一只纯白色的小鸟用打火机烧死。
等病情稳定后,他又跪在我面前哭着磕头:[许哥,对不起,我不知道发病的时候都做了什么,我不是故意的。]
[求求你许哥,不要赶我走,我离开学姐会死的,我这就向你赎罪。]
说着,他就抓过那只死掉的小鸟,作势要往自己的嘴里塞。
郑书音看到这一幕后,冲上来心疼地抱住了沈言澈。
沈言澈晕了过去,脸上还有着尚未干涸的泪痕。
[许昭,你有什么气冲我撒,为难一个有心创伤的病人算什么!你不是也有抑郁症吗,你不知道抑郁症患者需要多加爱护吗!]
几分钟后,我将监控回放扔到了郑书音的脸上。
监控里,我全程没有做任何事,都是沈言澈自己在作妖。
郑书音顿了顿,艰涩开口:[抱歉……言澈走不出阴影,心创伤比较严重,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对,你去安慰他一下好吗?]
郑书音无条件的偏袒几乎到了疯魔的地步。
她分不清是非黑白,只要是和沈言澈有关的事,她的智商就会变为负数。